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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猴外传

来源: 文学必读社 时间:2021-08-13

碎猴外传

小外孙刘一像春风里的树苗,沐浴着明媚灿烂的阳光,享受着沛雨甘霖的滋润,欢乐而茁壮地成长着。又犹如花骨朵般,昨天尚含苞待放,今天就已蕊萼初绽,成长速度之快,令人目不暇接。一寸光阴一寸金,太阳东升西落,周而复始,成长的生命总在成长,衰老的生命也在持续。小外孙童颜如花的稚嫩和我头童齿豁的沧桑,形成了鲜明对比,蓦然间,心头便升起一丝莫名的紧张!

——写在前面的话

1.猴娃吃桃

记得小外孙十个月大时,有时候看到身边有谁吃东西,他不是紧紧地盯着砸嘴巴,就是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。有次,我一边吃桃一边逗他玩,看到小模样那副馋像实在不忍心,就把桃子递了过去。他用稚嫩的双手抱住桃子,竟然把整个脸都贴了上去,小家伙牙齿太不给力,咬不动,只能用嘴嘬,继而用舌头舔。正在小人尽情享受的时候,桃子却划过嘴巴掉到了地上,脏了,我就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。

小人的视线一直没离开桃子,没有了桃子吃,他就“哇”的一声哭了。吓得我赶紧又洗了个桃子,切个口用小钢勺,顺着果肉表皮部分轻轻刮拭,瞬间便是一勺有滋有味的果酱。喂到小家伙嘴里,他咽了下去砸砸嘴,像小鸟儿对食物渴望一般,嘟着小嘴迫不及待地又凑了过来。我一勺一勺地喂,他一勺一勺地吃,直到把那颗大桃子吃完。食欲是人类很初级的欲望,在生命成长的过程中,人人概莫例外。

小外孙属猴,与我同相。申猴列十二生肖第九位,雅称“献桃”,有人说属猴的人本性机智,处事敏捷,心灵手巧,善缘亨通。他是我的外孙,更是女儿的心头肉,爱屋及乌,关爱女儿更关爱女儿的孩子,这是上天赐予血浓于水的亲情福缘,来之不易,弥足珍贵。天道人事,从我做起,点点滴滴决定未来走向,我这只“老猴子”会尽很大努力,给予“小猴子”成长的欢乐和生活的陪伴。

2.强买卡片

时间是开智良药,春去秋来,时光渐去,慢慢长大的小外孙有了自己的思维和情感,他开始用稚嫩的话语表达需要,也开始用清澈的眼眸观察周围的一切。

孩子的世界充满童话,小外孙刘一对儿童玩耍的纸质卡片情有独钟。他知道卡片上的每一个图案是什么“王”,只要我一出现在他的视线里,就会跑过来拽着我的手撒娇说“姥爷,我要卡片”。我故作无奈道“没带钱啊”,他就把手伸进我随身背携的挎包里,仰头笑如妍花地说“我摸到了,里面有好多钱!”我习惯把钱包和手机放在挎包里,他肯定没有摸到钱,只不过是对我表现出来的谄媚和讨好罢了。

这个小猴子太精明了,他能感受到每个人对自己的眉高眼低和喜爱冷淡,知道姥爷脾气好,不管什么样的索要都能在这儿如愿以偿。我就说什么地方有啊,他就跳到电动车前面的踏板上,说“走吧,我带你去!”我让他坐在后面拽着我的挎包系子,他说这样“不安全!”,非要站在前面给我指方向。

走到十字路口或者人多的地方,他就不停地按喇叭,而且还不停地对我说“红灯停,绿灯行,黄灯停下等一等。”大约行车五分钟,他突然抬手指向路北的一家商店说:到了,那家商店有好多的卡片!还没等我把车停稳,他就猴子一跃跳下冲进了商店。等我进店的时候,他已经把卡片捏攥在手里,举着胳膊让我看。我就对店员说那就来一包吧,可小外孙却不愿意,对我说“要两个,一个莫洛王,一个大力王”。小猴子志在必得,已经选好卡片紧紧地攥着不丢手,我也只能顺其所愿了。

3.个人秘密

在孩子启蒙教育阶段,西府农村流传着一句俗语:狗大自咬,人大自巧。这句话的意思是狗崽长大了,不用教就会看家护院,小娃娃长大了自会开窍明理,其强调的核心是顺其自然、自由散养的育儿模式。有一件事虽然过去几个月了,时时想起,依然记忆犹新,小外孙在表达自己情绪显现出来的那个“巧”,竟让我这个做姥爷的叹为观止,惊诧不已。

小家伙四岁半了,几年来我给他买的玩具不胜枚举,究竟花了多少钱、都买了些什么,现在连我自己也记不清了。那天我去了他家,看到小家伙趴在床头柜的抽屉上玩耍,就好奇地走过去想一看究竟,当我正要翻看的时候,小家伙却把抽屉关上了。我说让姥爷看看有什么,小家伙嘟着嘴死活不让,还说“这是我的秘密”。

我故作生气地说“不让姥爷看也可以,我就住你家不走了!”小家伙说“不可以的!你家在那个小区里!”说着还用小手漫无边际地指了个方向。小小的孩子,心中已经有了“你”和“我”的界限,是不是有人背后教的?我瞪了一眼正在旁边呲着嘴笑嘻嘻的妻子,是她一手带大了小家伙,或许是这个“狼外婆”给教的也说不定!妻子给小家伙说快让姥爷看看,要不以后就不再给你买玩具了,没想到小家伙说“我让妈妈和爸爸给我买个,大大的恐龙!”

女儿家住二十三楼,时间已是傍晚时分,透过窗户一眼望去到处灯光璀璨。我坐在室内沙发上看手机,小家伙坐不住了,小跑到阳台把脸贴在玻璃上朝外看,自言自语地说“天都黑了,姥爷怎么还不走啊?”真是难为心小猴子了,我起身准备下楼,小家伙跑过来对我摇摇手说,姥爷再见!有人说外孙就是喂不熟的狗,再怎么的爱都换不来暖心的热情。可我不那样认为,生命自始至终是需要爱的陪伴,作为姥爷能出现在外孙成长的岁月中本身就是福善,付出何须回报,快意自在心间。

4.自己动手

当今社会与以前迥然不同,人们的生命价值和生活方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,其中很为明显的就是对孩子的教育理念,早已没有了“乡间养孩子照猪,城里养孩子照书”的认知差异。人们都想把孩子早早地送进幼儿园,接受具有时代特色的文明启蒙教育。

我的小外孙刘一在幼儿小班陶冶了近乎一年,整个人有了很大变化,能自己吃饭了,能自己刷牙了,能分辨颜色了,能从1数到50了,难能可贵的是能认识自己的名字,还能看图把弟子规念完一大半。碎猴娃学到了太多的“本事”,每一次见到他我都忍不住要逗一逗,让他表演展示一番才艺!

在幼儿园“一起长大”APP的家园互动板块里,我看到小外孙当天学了几个汉字,其中有“心”字。回到家,我给他做了几个字贴,逐个指着让他读,继而又拿来笔和纸让他写。开始时小家伙拿着笔让我握着他的手写,后来挣脱了我的手,他要自己写“心”字了。小家伙一心一意,专心致志,拿着彩笔像画画的一样,先从右向左画了个半圆,然后在半圆的上边画了三个圆圆的点。我问这是什么呀?他说这是心。虽然次序不对,字体有点滑稽,却能准确地读出“音节”,我知道在他认知范围内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,这时候我也不能再说什么,只能翘起大拇指说“刘一真棒!”

润物无声,潜移默化,等他写得兴趣索然,我才拿起笔写“心”字,小家伙趴在旁边仔细地看。小外孙看着看着好像开悟了,他要强的拿过笔写了一个心字,还抬头看我。这个心字写得漂亮,虽然次序还是从右向左,可心字底笔画长短适宜、字形结构匀称,看起来真不错!孺子可教,我又给了他一句“刘一真棒!”

曾在某个教育专刊读到过这么一句话,——“好孩子都是夸出来的”。孩子的成长需要阳光和鲜花,他们懵懂的自尊心需要得到认可,孩子的性格会随着大人的喜好而转向。你说他是蠢猪,他就会向猪的方向靠拢;你说他是雄鹰,他就会跃跃欲试,展翅去飞翔!

小外孙像一只小鸟,嗷嗷待哺,成长需要知识的涵养;小外孙像一只猴子,淘气顽劣,蜕变需要规矩的束缚。来路未必云淡,尽管喁喁向前;但见夕阳无限,快乐自在其间。与小外孙在一起的日子里,虽然存在着“导航”的压力,却也幸福满满,悦目娱心!

——写在后面的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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