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粒雪花的到来
文/雨中黄叶树
一粒雪花的到来
多么象，冬天里的一道彩虹
亮于，黑暗中的一束光
鲜活了枯萎的，凋谢的
一切已失去生命体征的生命
越，九九八十一难
多么象盘中的一粒餐 那般。
历经播种，发芽，拔节，灌浆，收割……
如此。
更象掌心中的茧
额头前的汗
叶尖上的露
出家人手中紧握的佛珠
渡劫了。瑟瑟发抖的冬天与江面上的垂钓者
冬两首
01
一 那时也富有
文/雨中黄叶树
冬天不下雪，女人不生娃
在农村是不被人们允许的
是梅树先开花，还是桃树先开花
都不打紧。
——反正都是自家的
一切与五谷丰登，六蓄兴旺无关的
都不打紧！
早的时候，也包括女娃们是否得上学
更不会为一场迟到的雪
去整点菜，煮杯酒
他们深信
某夜的一阵鼾声，便能催引铺天盖的山川白
房前屋后的梅枝，桃枝便派上了用场
雪化的时候
随手折几枝，供孩子们剔除沾满鞋邦上甩不掉的泥巴
02
二 钉冬
文/雨中黄叶树
一旦。
树叶上沾满了鸟粪，长满了
大大小小的虫洞
父亲便用篾条，塑料薄膜和钉子
象修理他的农具一样
——把窗户的四周 钉得
牢牢的，紧紧的
夜晚。
我对着窗户的脑袋，在被窝外
分外温暖
春暖花开时，父亲揭开塑料薄膜
一颗稚嫩的
春芽。和苏醒的小松鼠一同将脑探出了室外
03
父亲，我对你笑过
文/雨中黄叶树
听说。村西边的水塘又重新挖宽挖深了
政府出资的
不太方，也不太圆，国字型
从照片上看
有些象父亲的脸
那年，一个双抢的晚上
父亲，牛，还有我共同在水塘里洗了个冷水澡
牛和父亲不时的打着惬意的响鼻
好象在庆祝他们天衣无缝的合作
那时，我对抢收抢种还没有时间上的概念
也就没兴趣参与他们的讨论
上岸后。
父亲点燃一支烟，深吸一口
和我聊一些，与星星与土地都不沾边的话题
父亲忽然抽出一支烟
讨好似的巴结我 “抽吗”？
我笑了笑，没吭声
没吭声，确信父亲听见了
笑的表情，确信他没看见
不知这次修水塘，有没有人挖到
那个夏天的晚上，我对父亲笑的表情
04
山雾迷蒙
文/雨中黄叶树
半山腰
雾朦胧
所有路过的都是泉水
有风无风
山，都围着雾转
与，山上山下的人
松针，竹叶，在云烟缭绕中长年吟诵长青经
灵与兽
渡化成形态各异的嶙峋石
星星，扬上天的雪化
雪化，落下来的星星
——山与雾的两端
咳嗽或吆喝一声
山，便摇晃一下
雾，便让开一条上山下山的路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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