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晓云/作
一
我走了四十多年的旷野。
那是可以生长带有灰尘的玉米禾苗,
又或许荒芜得神圣的一个意境。
然后我对自己的灵魂说,
没有路,因为你眼睛总是看着天空。
光明不是来源于黑暗,
而是在你脱离母体的那一刻
它就在那里。
到了热腾腾的夏天,
我的旷野长满了阻挡视线的树。
我总想攫取自己的感受和别人的情绪。
差之毫厘,我就痛哭不已。
世界其实早就在那里偷笑了,
痛哭、偷笑,彼此交替。
彼此交替的
还有操控与反操控……
二
人类的表达方式在退化,
总是词不达意,或者口是心非。
世界用集体潜意识证明自己掌握了真理,
譬如:
云彩要想下雨,就必须抑郁;
要想融化心灵,必先冰封;
你爱上了你的爱情,得先有存放自我的地方。
——那个地方很虚无。
人们在用各种面具维护着生存,
总是把自己的壳,完善得百毒不侵。
一边打磨,一边生锈,
于是,越厚实就越脆弱。
人们一边吃着骡子肉,
一边谈论着骡子的性别。
在远方青草地上,
一群马不屑地看看矮小的驴,奔驰而去……
三
有一天,我的旷野出现了
一个不足以让人溺水而亡的泥潭。
啊,我终于来到了我的初衷——
我陷入泥潭了。
过去和未来都变成了没有体积、没有重量的
绝对静止的黑洞。
我只和我自己在一起,
当下,只有宇宙要不要形成的问题。
其实,宇宙如何也并不重要,
因为我在泥潭里安之若素。
尽管潮冷和湿黏,让人无法平静,
但那里是安全无害的,
并足以让我扑腾出翅膀和玫瑰花朵来。
世界本没有黑暗和光明的区别,
路也不需要轨迹。
我在那里看着天空,做清明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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