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 忆 中 的 老 屋
文/张秀艳(内蒙古)
母亲,四年前离开了人世,父亲半年前离开了人世,于是,我便成了一个孤儿,一个没有娘家的外嫁女。
于是,我会常常走进这样的一个梦境,这是一片我从没有见过的树林,我也不认识这样的树。我只是漫无目的在云端游走,走进树林深处,有时霓虹闪烁,有时雪花漫天,像是在寻觅,像是在徘徊,想要伸手去摸,却什么也摸不到,想大声去喊,却又喊不出来。那么近,又那么远,恍若隔世。每每从这样的梦魇醒来,都觉得自己像虚脱了一样。稍作调整的我无暇顾及那个梦境,日子如流水倏然失去,恍惚,心底涌出莫名的怅然……
日子在忙碌中不停的流逝着,思念的痛顺着记忆缓缓而去,轻叹,世事无情,旧事如流水,渐行渐远。满目的荒凉,又铭刻了一段尘烟往事。
前几日,我又走进了这个梦境,一阵凄美的歌声穿透层层树叶传入耳畔,只闻其声,不见其人,远远的一间熟悉的老屋,却怎么也敲不开,恍惚间听见那歌词都让人伤感难过。醒来,心口都在痛,有种,不让人呼吸的痛。
那日,我一个人,偷偷的回了老家,想去看看父母的那个宅子,那个老屋,我想推开那个门,我想重新走进那个屋,那么,我似乎就能看见我的父母?
那条熟悉的街,那条熟悉的路,一点点,一点点的接近,越近越失望,怎么会和记忆中不一样了呢?有些面目全非,有些陈旧,有些古老,那条河干枯了,那片树林也荒凉了,一路上见不到一个熟人,好像连个活物也没遇上。
远远的,看见那个老屋,依旧如梦中一样,有些破旧,但还算整洁,那个大门退了颜色,那土墙又矮了许多,其它的,没有变。我试探着敲了敲门,里面应声出来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女人,热情而好客的喊着,诶呦喂,稀客稀客,丫头喂,哪股风把你给吹来了,又是让座,又是沏茶……而我此刻,却像人魂分离一下,嘴里应付答对着,魂魄却在那瞬间游荡每个角落,曾经的一切,全部呈现在眼前……
二十几分钟,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做了些什么,只记得临出大门时,那姨还在热情的喊着,丫头,有时间路过就进来坐客啊?
我边走边还在想,那个曾是生我养我的家,怎么成了她的家了?我怎么就成了客?
抬起头,掠过那片树林,掠过远方,掠过渐渐到来的黎明,在空旷之余望向那个老屋,心忽而被风刺痛了一下,生出一股浅浅的痛。
那一刻终于明白,在没有父母的老屋,我只是故乡的客人,我永远也敲不开那个梦境里老屋的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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